齐齐叠在床头的一套中衣,她猜,这应该连翘、石榴进来过了,所以她们肯定也瞧见了她那副不太雅观的睡姿,甚至她身上的种种痕迹。

罢了,反正该听不该听的她们两个早就听过了,又何必掩耳盗铃。

她摇了摇铃铛。

早就候在外面的两个丫鬟快步走了过来,一个端着面盆,一个揶揄地朝她笑:“夫人这一觉睡得可够长的,都辰时三刻啦!”

云珠先用白水漱了口,再换一碗温水润了润喉咙,问:“国舅爷何时走的?”

连翘:“今日有朝会,国舅爷寅正就起了,随便垫垫肚子便出了门。”

云珠哼了哼,明知道要早起他昨晚还前后缠了她两次,等会儿在朝堂上犯困可就好笑了。

当然,他最好忍住,免得夫妻俩一起被人看笑话。

起得晚,外面已经晒起来了,云珠见了几个管事,因为定国公府人少,事情倒也不多。

“把我的嫁妆单子拿过来。”

“是。”

云珠坐在次间临窗的榻上,既享受了充足的光线,也享受着冰鉴里飘散的凉气。

早在她及笄的时候,父母就把她的嫁妆准备得差不多了,母亲也安排她提前与分管各地田地、铺子的管事们熟悉了起来。

宁国公府有着积攒了两百多年的家底,算得上京城数一数二的大族之家,光是云珠的嫁妆都有可能超过一些有头有脸的小家族。

母亲教会了云珠如何打理这些产业,她出阁前还不必操心这些,现在她嫁出来了,亲手掌控自己的嫁妆,这辈子是完全吃娘家给的老本,还是让手里的银子继续生出更多的银子,就要看云珠自己的本事了。

所以,云珠的婚后生活会比做姑娘时忙碌很多,只有那嫁妆少、夫家产业也不多的夫人太太才会无聊地参加各种宴席花会打发时间,或是一门心思地跟丈夫身边的妾室、通房争风吃醋。

连翘换了茶水,听见主子忽然发出一声轻咦,好奇道:“怎么了?”

云珠笑着摇摇头,指着单子上的两行字道:“之前母亲给我看单子时还没有这两处园子,肯定是后来又给添上的。”

连翘凑过来,发现国公爷、国公夫人新添的是两座园子,一座位于扬州,一座位于旧都南京,连同两地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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